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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子与中国诗画

  青青翠竹古往今来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,他们面对竹子有感而发,创作了数以千计的竹子神话、诗歌、书画,形成了中国竹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。
  《诗经》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,其中就有大量竹诗,直接提及的有5首,出现7次;间接提及的有几十首之多。如《诗·卫风淇奥》曰:“瞻彼淇奥,绿竹猗猗”。历史上对《诗经》中上述有关竹的记载有不同看法,但事实上指竹子是确凿无疑的。《诗经》编成于春秋时期,此后各朝代各种典籍中都有竹诗画记载。
  在叙竹诗画时,我们不可不提到几个动人的爱竹故事。据《太平御览》记载,晋代大书法家王徽之(子猷)(王羲之子)曾“暂寄人空宅住,使令种竹。或问暂住何烦尔?啸咏良久,直指竹曰:何可一日无此君!”他平生爱竹,可算竹子的好知音。宋代苏东坡对竹子的评价也很高,他在一首《于潜僧绿筠轩》中说:“可使食无肉,不可使居无竹。无肉使人瘦,无竹令人俗。人瘦尚可肥,俗士不可医,……”。清代杰出艺术家“扬州八怪”之一的郑板桥,特别喜爱和擅长画竹,他题于竹画的诗也数以百计,丰富多彩,独领风骚。他在《竹石》图的画眉上题诗曰:“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破岩中。千磨万难还坚挺,任尔东南西北风”,高度赞扬竹子不畏逆境、蒸蒸日上的秉性。在中国革命史中,先辈们以竹题诗作画也颇多,其中以方志敏烈士最为典型,他自撰对联挂于卧室以自勉:“心有三爱奇书骏马佳山水,园栽四物青松翠竹白梅兰”,甚至自己的儿女也以松、竹、梅、兰命名,足见竹子在他心中的地位。他在革命的艰难关头写下了气贯长虹的史诗:“雪压竹头低,低下欲沾泥。一轮红日升,依旧与天齐。”
  我国传统的绘画艺术自古就重视画竹,这不是偶然的,竹子高尚的精神风貌和特殊的审美价值,不但激发艺术家的创作灵感,而且也成为艺术家推崇的楷模。
  画竹艺术在我国传统绘画艺术中具有相当的地位,中唐时期,竹已形成专门的绘画题材;北宋文同开创了“湖州竹派”,被后世人尊为墨竹绘画的鼻祖;元代的柯九思、高克恭、倪瓒,明代的王绂、夏昶、徐谓,清代的石涛、郑板桥、蒲华、吴昌硕,都是树一代画竹新风的画竹大量,促进了画竹艺术的发展,对画竹技法和理论的发展以及完善作出了重要的贡献。时至今日,中国的画竹艺术仍保持长盛不衰的势头,当是中国特有的文化现象。
  唐代画竹已经盛行,国画中的墨竹就是唐代创始的。宋代以后画竹更具成就。画竹名家层出不穷。大诗人苏东坡是画竹的艺术大师,他的次子苏过是画竹名手,他的至友文与可也是画竹的大家,在画竹方面有高超的技艺。苏东坡关于“胸有成竹”的绘画理论,为千古墨竹画家所趋尚,传统绘画创作所遵循,他的那幅被称为奇作的《墨竹图》,能得“富潇洒之姿,逼檀栾之秀,疑风可动,不笋而成”的绰约风姿。他的著名文章《文与可画赏笛谷偃竹记》是一篇传颂千古的佳作,文章说:“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”。
  各朝代画竹名家各有特色,在绘画实践中形成了各种流派。他们画竹都十分传神而逼真, 因此白居易曾在《画笔歌》中称赞“举头忽看不似画,低耳静听疑有声”。
  清朝画竹也相当兴盛,“扬州八怪”的异军突起又为画竹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局面。我国绘画的传统要求是真实地反映自然景物的客观形态,郑板桥画竹则不但表现了客观对象的天然特征,而且表现了作者的人格、思想和对社会的态度。他不仅留有许多绝妙的翠竹图,还留下了《题画竹六十九则》,他赞美“竹君子、石大人、千岁友、四时春”。
竹子与中国诗画